Gossip,英文是gossip,指的是别人不在场的时候说别人的闲话。
现代社会痣相,八卦总是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许多人认为八卦是浪费时间并且会影响人际关系。 他们警告说:“不要八卦别人的过错。” 但最近的心理学研究告诉我们,作为人类,我们天生就喜欢八卦。 八卦的冲动是进化烙印在我们基因中的天赋,它具有进化优势。
东北大学心理学教授丽莎·费尔德曼·巴雷特 (Lisa Feldman Barrett) 和她的团队于 2011 年在《科学》杂志上发表了一篇论文,题为“八卦的视觉影响”。 研究发现,八卦不仅会改变我们的心理,还会改变我们的生理,比如我们眼睛注视的方式。
研究小组向志愿者展示了五组随机选择的陌生人面孔照片。 每组照片都附有相应的八卦信息。 前两组是有关社会行为的八卦:第一组都是负面八卦,例如“我曾经向同学扔椅子”、“我经常对人撒谎”等。第二组都是正面八卦,例如比如“在店里帮忙的奶奶”。另外三组人脸照片也配备了信息,但都是与社交无关的信息,比如这个人得过什么病、喜欢晒什么太阳等,与与他人的互动无关。
研究人员想知道人们对不同的八卦是否会有不同的反应。 因此,他们要求参与者每只眼睛观看两个不同的图像。 例如,左眼看脸,右眼看房子。
双眼同时看到不同的图像,就会产生“双眼竞争”。 由于人脑一次只能处理一张图像,因此会忽略一张图像。 因此,强迫人们看不同的图像会告诉我们人脑认为哪个图像更重要。
实验结果发现,我们的眼睛和大脑会强烈关注那些对社会行为有负面八卦的人塔罗牌阵,比如那些欺负别人、危害社会、不诚实、让别人难堪的人。 一旦与这些负面谣言联系在一起,这些人总是会立即被注意到,即使实验者的眼睛分散了注意力。 对于与其他类型信息相关的人来说,如果谣言信息与社交无关(例如喜欢晒太阳),我们不会特别关注。
进化心理学家认为八卦,这个实验表明,八卦并不是人格缺陷,而是写在我们基因里的程序,是与生俱来的。 八卦是人类在长期进化过程中形成的一种良性且重要的自我保护本能。 它使我们能够从同行那里获取信息,并快速了解谁是安全的、谁是危险的、谁是值得信赖的、谁是不值得信赖的。
这项研究还表明,我们的眼睛和大脑会不由自主地对负面八卦保持警惕。 这让我们能够关注那些有问题的人并尽量避免他们星座网,从而更好地适应环境和社会。 直到今天,我们对负面八卦仍然更加敏感。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是新闻传播的规律,有进化根源和遗传基础。
八卦与进化
数万年前,一群史前狩猎采集者在树下乘凉。 他们谈论谁在狩猎时故意落后,谁在分享肉时吃了太多肉,谁和谁睡了,谁欺骗了谁。 我们的祖先就是这样在闲聊中进化而来的; 在闲聊中,他们进入了现代文明。
如今的现代人仍然受益于祖先赐予的这项神奇技能,无法停止闲聊。 在办公室里我们谈论谁拍了老板的马屁,在社区里我们谈论谁买了新车,在学校里我们谈论谁整容了,在微信里我们声讨谁出轨离婚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仍然在不断发展,同时也在闲聊。
心理学家罗伯特·赖特在《道德动物》一书中认为,八卦对人类进化至关重要。 通过个人经验收集情报是费力的,而且可能很危险。 通过八卦就方便多了。 通过闲聊,我们可以很快了解到谁是合作者,谁是混蛋,危险在哪里,机会在哪里。
那些不关心流言蜚语的人已经在进化中付出了代价。 由于无法获得更有效的信息,他们被排除在圈子之外,在竞争中处于劣势。 它们也失去了更多的交配机会,基因也不容易保留。 只有那些八卦得最厉害的人,才能获得更多的信息,更接近资源,更不容易犯错误,获得更多的交配机会,最终在进化中获胜。 用现在的话来说:八卦让我们的祖先“当了老总,娶了白富美,走上了人生巅峰”。 史前人类八卦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他们的后代,我们现代人类,几乎不知道八卦的进化起源——我们八卦到了被遗忘的地步。
与生俱来的八卦欲望也造就了固定的故事类型免费起名,确立了人类文学的基因属性:胜利、悲剧、忠诚、背叛、意外的财富、意外的灾难等等——这些都是八卦永恒的主题。 无论是华尔街商人、阿拉伯牧民、北京公务员,还是亚马逊原住民,无论何时何地,他们都在谈论相似的话题。 八卦具有超越人类文化、种族、地域的普世魅力,是人类的自然特征。
八卦掌的功效:
八卦帮助人们选择伴侣。 一个人在群体中的声誉、声誉和可信度是其他人决定是否与他合作的标准。 所谓的名声、美誉、信誉,都是八卦的产物。 更有效的合作让我们的祖先获得了更多的食物、安全、健康和尊重,在群体中享有更高的地位,并在自然选择中胜出。 八卦是个人与社区联系的最有效方式之一。 它不仅分享经验、促进合作,而且让人们建立共同的身份,获得归属感,明确自己在群体中的地位。
八卦可以帮助我们在群体中找到盟友并孤立对手。 心理学家研究了高中女生的八卦,发现八卦可以让人们区分“内群体”和“外群体”。 人们只在小圈子内分享许多深入且私密的八卦。 分享亲密的八卦反过来可以增强人们的亲密感。 也就是说,一方面,我们只向自己的人民透露某些秘密;另一方面,我们只向自己的人民透露某些秘密。 另一方面,一旦我们开始分享秘密信息,每个人都变成了我们自己的人。 没有机会分享八卦的人在群体中被孤立,成为“外群体”。 我们不仅用八卦来“区分”盟友和对手,还用它来“制造”盟友和对手。
八卦是人们表达价值观的工具。 通过不断评估小组成员,八卦可以调整参与者的价值观。 符合主流价值观的行为受到赞扬,不符合主流价值观的行为受到批评。 越接近八卦,就越容易感受到舆论的压力。 对流言蜚语的恐惧一直是个人自我道德约束的重要原因。 一位贞洁的寡妇,一位为国捐躯的烈士。 前者惧怕三姨六娘的闲言碎语,后者则在意史家的闲言碎语。 从进化心理学的角度来看,“留一颗忠心映历史”这句诗,其实就是“历史的闲话终于能说我的好话了”。 对于受委屈的人来说,期待的流言甚至可能成为最后的精神救赎。 每一条八卦都是价值观的宣言。
八卦对于女性选择伴侣尤其重要。 自人类诞生以来,女性对人类繁衍的贡献和投资平均远多于男性。 这迫使他们在选择伴侣时更加谨慎。 男人成为父亲只需要十几秒,而女人一旦成为母亲,就要照顾孩子至少十年。 男性和女性在生殖方面的不平等投资(生物学上称为“最小父母投资”)导致了他们在择偶方面的显着行为差异。
这种差异也体现在八卦上:男人八卦女人能得到什么,主要是考虑性交前的问题。 当女性八卦哪些男性可靠时,她们还必须考虑交配后的问题。 在残酷的史前时代痣相,如果父亲不能提供足够的食物和安全,母亲和孩子的基因就无法保存下来。 八卦让女性无需反复尝试就能获得重要的社会信息,在择偶上做出最优选择,避免与错误的人交配,从而避免基因破坏的灾难性后果。
流行的八卦大多是负面新闻。 与此同时,人们总是对地位更高、能力更强的人的传闻更感兴趣。 这是因为关于伟人的负面八卦可以给我们带来满足感。 当我们看到王宝强的报道时,我们本能地想,虽然我没有他那么有名,也没有那么富有,但至少我的妻子没有出轨! 愤慨和怜悯往往暗中包裹着自满和自满。 八卦让我们感到快乐,让我们认同现在的生活。
虽然流言可以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但恶意诽谤、破坏人名誉的流言也会引起恐惧和仇恨,破坏人与人之间的合作。 研究表明,制造恶毒八卦的冲动也是祖传的,并且是在我们的基因中编程的。 史前群体通常只有几十人。 如果某人的地位比你高,你就会想听到关于他或她的负面消息,这样你就可以利用这种流言蜚语来压垮他或她,提高自己在群体中的地位。 我们心中暗暗的幸灾乐祸也有进化的根源。
八卦和信息自由
英国心理学家罗宾·邓巴发现,人脑可以有效处理与150人的直接关系。 大于这个数字,人脑处理起来就会更加困难。 这个数字恰好是史前狩猎采集者的最大群体——直到今天,我们的大脑仍然以相同的祖先模式进行社会活动。 在一个微信群里,如果有超过150个联系人,那么肯定有一些我们不熟悉的人。
心理学家拉尔夫·索末菲(Ralf Sommerfeld)进行的一项有趣的实验表明,在一个不到150人的群体中,如果大多数人都没有同意欺骗其他人,谣言的来源越多样化,参与八卦的人就越多。 这些信息更接近个人直接观察。 也就是说,相互竞争的谣言数量越多,单个谣言中的偏见产生不良后果的可能性就越小。 我们拥有的八卦越多,我们就越接近所见即所得。 换句话说,在没有强大势力垄断或者幕后权力操纵信息的情况下,让八卦蓬勃发展,相互竞争,形成八卦的自由市场,其实对于一个人全面观察事物是极为有益的。
这也说明,祖辈遗传下来的八卦冲动并不能完全决定我们的行为和思想。 我们对八卦的态度取决于我们自己。 然而,只有在没有强制力干扰、信息自由流动、充分竞争的社会环境中,我们才能独立、自由、全面地思考,理性、公正地对待八卦中的各种复杂信息。 换句话说,人类并不是被基因锁住的囚徒。 流言还可以给我们带来自由和正义——如果我们能够正确地面对它带来的挑战和机遇的话。
参考:
拉尔森,克里斯蒂安. 心灵如何运作:运用最伟大的人力。 安山岩出版社(2015)。
米勒、杰弗里. 交配思维:性选择如何塑造人性的进化。 双日,第 1 版(2000 年)。
赖特、罗伯特. 《道德动物:我们为何存在,我们为何如此:进化心理学的新科学》。 复古,重印版(1995)
埃里卡·H·西格尔、伊丽莎·布利斯-莫罗和丽莎·费尔德曼·巴雷特。 “八卦的视觉影响。” 在科学中。 2011年6月17日; 332(6036):1446–1448。
克里斯蒂娜·L·麦克唐纳、玛莎·普塔拉兹、克里斯蒂娜·L·格莱姆斯、贾尼斯·B·库珀斯密特、约翰·D·科伊·梅里尔-帕尔默。 “女孩谈话:八卦、友谊和社会地位。” 在季刊,卷。 53,第3期,特刊:性别与友谊(2007年7月),第381-411页。
拉尔夫·D·索末菲、汉斯·尤尔根·克拉姆贝克、德克·塞曼、曼弗雷德·米林斯基。 “八卦作为间接互惠游戏中直接观察的替代方案。” 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第 104 卷,第 44 期(2007 年 10 月 30 日),第 17435-17440 页。